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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终途(一发完)

# 大概赶上了月饼节?伤感的。。。贺文?我认错,大约会再写个小甜饼领罪


# 新手上路第四圈,还是瓶邪不解释,这篇是偏温情悲情风,补充上篇“平凡”的内容,链接https://luoxueji023.lofter.com/post/30c289d1_1c69513d7 ;另外并不会一直是这种沉重的风格,还请大家不要放弃我这个孩纸 


# 喜欢互动,多多益善,小红心、小蓝手和小绿评,请通通砸向我吧


# 时间线的话,是老吴离开雨村后的人生最后两个礼拜里发生的事(别打我),来龙去脉详见“平凡”后半段,争取努力降低OOC


# 全文大约5.7k




01


费力地抬起脚,迈坐进车里,吴邪拒绝了伙计的搀扶。既然狠下心来选择了这种方式离开,就得走得像个人样,当年的自己那么要强利落,颤颤巍巍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做不来。吴邪靠在车座里一言不发,微微地皱着眉头阖着眼,像是在休息。他没再回头望那间房那个院,一次都没,很多年前他就学明白了,如果不能改变一个无奈的决定,适度的不忍是因为这人还有心,而再多,就只能表现出他无用的懦弱。刚刚临上车前在院门口驻足的那一会儿,已经够他整理情绪,把所有的眷念不舍打包。吴家的伙计,多多少少都知道些他和张起灵的事儿,现在这情况,谁也不敢胡乱安慰些什么,更重要的是,谁也没那个资格说些什么。开车的伙计,战战兢兢地抬眼瞄了下后视镜,里面是吴邪那张略显疲惫的脸,“老板这气色看着比上次差了很多啊,眼窝都已经塌下去了。”伙计自顾自地想着,手下和脚下将车控制得极稳,尽量减轻村里土路的颠簸。约莫着快出村了,吴邪半睁开眼,启唇低声吩咐了一句,


“村口湖边停一下。”


“哎,好的,老板。”伙计忙不迭地答应。


02


雨村,之所以叫雨村,是因着这村里常年烟雨蒙蒙。可这雨,并不是寻常藏在云里的雨水。雨村傍山而建,山里六条瀑布溅起的水,常年落到村子里,实在是个浪漫得不可多得的地方。当年,吴邪一下子瞧上了这地方,除了雨村本身僻静幽美的原因外,还有那个关于“能帮人长记忆”的雨仔参的传说。吴邪不会幼稚地相信这个传说,但这传说像一颗种子,种在他心里发了芽,搔得他心里痒痒的,莫名觉得住进来会有他期待的好事发生。


降下车窗,吴邪侧着头看着湖那边的瀑布,他忆起了刚住进来那年和张起灵在湖边的一次垂钓。


“小哥,你。。。真的甘心陪我们住在这儿?”


他说完话,也不看向张起灵,就那么定定地抬头看着前面。张起灵没回答,有些不解地转头看向他。吴邪等不到答案,继续说道,


“我本意不是想绑着你,如果你是碍着我俩的面子,不”


“吴邪,”张起灵皱了皱眉,有些急促地打断了他,“没有人绑得住我。都结束了,你和胖子。。。”他低头轻轻摸索起钓竿的把手,像是在思考,


“是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吴邪感觉瀑布里的水好像是溅湿了自己的眼角,


“小哥,那你现在有什么愿望么?”


“听说,这雨已经下了好久,想和你们等雨歇。”


伙计一直关注着吴邪的状态,看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瀑布出神。末了,他看见吴邪转回了头,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轻声自言自语,


“我跟胖子,终是没陪你等到。”


03


吴邪失眠了,回杭州已经有了几天,没一天睡了安稳觉。偌大的双人床上,只躺着他一个,他其实很不习惯。吴邪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怎么越老还越是想不开,一个人睡觉都不成了,别别扭扭地像个什么样,等见到胖子还不得被笑死。”


“咳,咳——”


吴邪破风箱般的肺音和咳嗽声突然在屋里炸开,“又来了。”他烦躁地想着。吴邪的肺不好,他二叔很早的时候就提醒过他,仗着那时候他还算年轻,他三叔恰巧有了些踪迹,张起灵又食补加药补地看顾着,稀里糊涂地也就混过来了。可近些年,身体每况愈下,肺也开始跟着找事儿,夜里常常是突然就开始咳,咳很久才能消停,以致后来张起灵每天睡前都在床头放一个空杯和一个灌满温水的保温瓶。


“小哥。。。”


吴邪咳到实在难受,下意识地叫出了这个称呼。陪夜的伙计听到吴邪的咳声,紧赶着端了水过来,


“老板,喝口水。”


伙计的声音让吴邪的意识瞬间清明了许多,吴邪撑着伙计起了半个身,接过水润了润。


“老板,”伙计支支吾吾,他刚听到吴邪叫了什么,“张爷。。。张爷不在。要遣人去把张爷接来么?”


吴邪听这话,抬眼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伙计。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很面生,许是刚进吴家的,又没人跟他详细交代自己这次回来的缘由。


“咳——”吴邪咳着,跟他摆了摆手,“不用。”


等感觉稍好些了,吴邪把水杯递了回去,


“我回来时穿的衣服呢?”


“啊,老板,那个,这两天光顾着跟着您了,”伙计突然紧张起来,怕吴邪怪罪,“我明天就送去洗。”


“没事,”吴邪看着眼前的小孩儿,觉得有些好笑,“还好没洗,给我把外衣拿过来吧。”


换上了那天的外衣,吴邪窝在被子里,埋头深深地嗅了一下,是他和张起灵的洗衣粉的味道。吴邪以前自己也奇怪,明明嗅觉已经几乎完全失灵了,可他就是能闻到张起灵身上的味道。从那天一坐上车,吴邪就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他只能带走想念,却把心留在了那里。现下这熟悉的味道,也算得上是寂寥深夜里的一个小小的慰藉了。


不知是不是幻觉,他好像看到了飘雪的长白山,吴邪这些天里,第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04


“他现在情况不是很稳定,不过目前看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昏睡的时间长了些。”


“还。。。还有多长时间?”


“这个不好说,不过我想,老板自己心里肯定有预感,不然不会回来杭州。”


头痛欲裂,吴邪缓缓地睁开眼睛,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很多很多人,跟自己这折腾的一辈子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张起灵、胖子、小花、瞎子、秀秀、爸妈爷爷、二叔三叔,甚至还有黎簇他们那几个孩子。具体的梦境已经完全回想不起来,但吴邪记得,爷爷朝自己伸出手,疼惜地说,“小邪啊,你叫这名字太久了,咱不要了。来,跟爷爷走,爷爷给你取个新的。”


“我睡了多久?”吴邪虚弱地问出声。


周围的人一听到声音,立刻都围了过来,瞬间隐去了之前的焦虑。


“两夜一天。”吴家的私人医生走到最前,边回复着,边给吴邪听了听心音。


“行了,我还没事,都散了吧。”吴邪看着大家,最后又补了一句,“满子留下。”


这个叫满子的伙计,恭敬地站在床边,看着最后一人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转身面向吴邪,


“老板,有什么吩咐?”


“满子,我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吴邪看着这个三十岁出头年轻人像是要反驳他,立马用眼神制止了,“到了我这个岁数,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了。你不用拿话甜我,油尽灯枯了,我知道。”


满子低下了头,抿着嘴不说话,他对吴邪的感情很复杂。十岁的时候,吴邪把他从孤儿院里领养出来,蹲下来摸着他的头,笑着对他说,


“以后,你姓吴,叫吴满,吴家就是你的家。”


小孩子眨了眨眼,虽然不是很愿意被改掉名字,却还是讨好地回复道,


“知道了,爸爸。”


“我不是你的爸爸,”吴邪愣了一下,站起身,“我是你的老板。”


小孩子那时还不是很明白,怎么领养了自己却不是自己的爸爸呢?后来,慢慢地,他听说了张起灵,听说了九门,懂得了吴邪是要将他培养成当家人。这个拒绝做他爸爸的人,给了自己其他所有的一切。


王盟曾问过吴邪,“既然吴家的买卖都抵给了解家,为什么还要培养个孩子?你能跟张起灵在一起,也不像是顾及子嗣的人啊。”吴邪那时白了他一眼,“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说话还这么没长进?这月奖金罚了。”吴邪信任解雨臣,有他的看顾,吴家的买卖必然不会乱,但是他也总不能看顾一辈子。谢家内部人心浮杂,总还是要未雨绸缪。


“满子?”吴邪看他有些出神,喊了他一声。


“唉,老板,我在听。”满子回了回神。


“你最近有没有去看看你王盟叔和坎肩叔?”


“头些日子去拜访过了,都好着呢,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吴邪笑了笑,“我走了,他们肯定都要过来,还有你解叔叔,葬礼那天,你多留心看顾他们。”


满子没答话,吴邪也不逼他,继续说道,


“这么多年,你长起来了,各件事情办得都很稳妥,我很放心,吴家以后,就要交给你了。只是,你记住,张家的生意,永远不能动。另外,你解叔叔是对咱们有恩的,无论如何不能在谢家折了他的面子,但是你要见机行事,如果事情有变,你知道该怎么办。”


满子点了点头,却还是没说什么。


“我还有件私事要托付你。你想办法在我死后取我的一根肋骨单独火化,悄悄地,别叫旁人知道。”


“老板,这”满子瞪大了眼睛,没想过吴邪会如此要求。吴邪摆了摆手,


“这是我的意愿,不用再说了。下葬的时候,把我这次带回来的行李里面的匣子一并入墓。等下葬后,把肋骨骨灰和我私帐的银行卡给张爷送去。这张纸条,跟给张爷的骨灰放在一起,”吴邪说着,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张纸条,“再帮我稍句话,就说‘结发之约不敢忘’。”


“好的,老板。我记着了。”这是满子第一次从吴邪的嘴里听到张爷这个人,他有些惊讶,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比市井闲话里传得深厚得多得多。


满子说完,俯首行了个礼,转身就要向外走。吴邪突然又叫住了他,


“满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满’么?”


“大约是,”满子措着辞,“老板希望我这一生圆圆满满吧。”


“嗯,”吴邪满意地看着他,“去吧,用这个信念去过你的人生。”


05


虽然解雨臣那里有黑瞎子照看着,吴邪想来想去,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了,一秒,两秒,对面没人说话。吴邪无奈地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么个习惯,


“解雨臣,我是吴邪。”


“嗯,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里传来解雨臣慵懒的声音,像是刚睡完午觉。吴邪一直都认为,解雨臣的嗓音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即使他也已经苍老,声音没了早年间的明亮,但依旧余味犹存。


“我还不能找你解解闷子了?你不是我发小么?”吴邪打趣着说。


“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要解闷子还有张起灵呢,轮得着我?”解雨臣并不吃这一套。


“没什么,”吴邪听提到了张起灵,暗自叹了口气,“就是最近总能想起咱们当年那些事儿。我在新月饭店带着小哥和胖子点了天灯,结果欠了你一屁股债;我戴了三叔的人皮面具稳盘口,你和潘子护着我;你后来还帮我去救小哥来着。。。”


解雨臣没说话,他隐约觉得吴邪今天的语气有点儿不太一样。


“唉?你记不记得后来有一次,咱下了一个特别邪的藏在圆土楼下面的斗。那次二叔竭力阻止我加入,可我还是摸进去了,后来是你拽住了在空中下坠的我,救了我一命。你不知道,那时候你浑身是血,我都差点儿没人出你来。。。”说着说着,吴邪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应该挺后悔认识我的?”


“。。。当然了,”解雨臣故作轻松地回道,“认识你搭进去了我多少钱,多少心力?自己照顾不过来,还得把瞎子弄去看着你。你后来是雨村养老了,吴家这一摊子全都归了我操心。”


“说到我那便宜师傅,他怎么样?”


“他一直都挺好,”说起黑瞎子,解雨臣的语气柔和了许多,“他跟张起灵一样,属于活得够久看得够透那种,他俩根本用不着咱俩瞎操心。”


“那谢家最近怎么样?太平么?”


“你知道,我啊,从小就跟他们玩儿,”解雨臣顿了顿,“这么多年也玩儿出了些门道,我一天不死,他们就还翻不了天。下一辈,我早就开始着手培养了,应该不用担心。就是,满子那边。。。”解雨臣有些犹豫地问。


“满子这边,你可以放心。”


吴邪说到这,突然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些什么了,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一共就两个,刚刚这就算是已经跟解雨臣通了通下一辈的气,那么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小花儿,”吴邪突然改了口,解雨臣也是一惊,吴邪已经很多年没再这样叫他了,他知道这之后才是吴邪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你好好的,跟瞎子也好好的。”他们俩太亲近了,吴邪终究还是说不出感谢的话,他的感谢都在心里,他知道解雨臣明白他。


“嗯,”解雨臣这回真真切切地听明白了,他平复着心绪,“你也是。”


“那就,那就再见了。”


吴邪挂了电话,解雨臣心情复杂地望着窗外,他们这辈人的谢幕,终是从王胖子那时开始了。自顾自静了一会儿,他转回头朝着黑瞎子说,


“准备准备吧,怕是过两天要去趟杭州了。”


06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吴邪终于转醒,在昏睡了快两天两夜后。吴邪知道,大限将至了。轮班的伙计见他醒了,给递了杯水过来,


“老板,有个人等着见您,要见么?”


“知道是谁吗?”吴邪蹙了蹙眉,这次回杭州,上上下下告诉了要对外保密,怎么还会有人找过来。


“不知道,他只说了他姓黎。”


听闻伙计这样说,吴邪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男人一身西装,笔挺干练,抬脚走进了屋里,四下打量着。吴邪看着黎簇,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岁月真是有够无情,那年还在上学的孩子,如今也能在鬓梢发间找到些白丝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跟吴家现在也是有生意往来的,总有些人啊,喝了酒,嘴里就没了把门的。”


“。。。扶我起来去房檐下,陪我坐会儿吧。”


黎簇转身站在床尾,看着吴邪,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吴邪也就那么回看着他,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会儿,黎簇还是绕到了床边,扶吴邪走了过去,在他坐下后,又给他身上加了条毛毯。


“没想到,你都已经这么老了,”黎簇坐在另一张躺椅里,先开口说道,“我还记得,那时我被带到梁医生家,你跟我说你叫吴邪时的样子呢。”


吴邪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好像也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


“不过,很显然,”黎簇停了停,“这么多年了,我也老了。”


吴邪有些好笑地转头看向他,


“跟我比,你还还很年轻,不老。”


黎簇没有继续跟他纠缠老不老的话题,他注意到了院子里的一棵树。眼看着这棵树马上要枯死了,光秃秃的树干上,只剩下了很少几片的干皱卷曲的叶子,将将巴巴地连在上面。他突然意外地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来了。吴邪等了一会儿,见黎簇看着院里的枯树不说话,正要开口,就被黎簇抢先了,


“我已经,不恨你了。”他还是看着那棵树,没有看向吴邪,“都是我的命,躲不掉的。”


黎簇曾经对吴邪恨到了极点。是这个男人一声不吭地把自己拽到了一个惊天的局里,是这个男人害他弄丢了自己的父亲一直都没找回来,是这个男人让他有了那么多惊悚的回忆没办法再做回原来的自己。他恨啊,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后来,有一次在外地办事,黎簇路过了一个算命先生的摊位,那老头竟一把抓住自己,问自己要不要算上一卦。他从老头手里挣出来,刚要骂回去,老头摸了摸胡子,说相见即是缘,说要送自己一卦。须臾,老头缓缓吐口,“勿溺往昔,顺其天意”。黎簇站在摊位前,愣了半晌,然后惊慌失措地跑开了。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但凡能有转圜的都不是命,而那些毫无办法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扛下来的经历都是命里带着的,是避不开的,吴邪只是没给他接受的时间,就把他的命悉数堆了过来。他能读取费洛蒙,他爸爸跟的古潼京关系不明不白,这些板上钉钉的事实,从来都不是吴邪造成的。


坐了一会儿,黎簇像是刚刚意识到了自己在哪儿,说了什么,抬腿起身就要走。吴邪的声音从身后悠悠飘了过来,“谢谢你。”


07


这天天气明媚的很,发了霉的杭州终于有了阳光的味道。吴邪的精神比前些天好多了,午间就着龙井虾仁还多吃了小半碗饭。下午,他让伙计把躺椅搬去院子里,自己盖着毯子躺在椅子里,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小憩。院子里的那棵枯树,就只剩下一片叶子还挂在上面了,显得有些悲凉。吴邪伸手进衣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张相片,拿着端详了一会儿,攥在了手心里。这张相片之前一直存在他手机里,今天早上伙计刚洗好拿给他,相片上的俩人没心没肺地闹着,第三人在一旁静静看着,就像幅画。他忽然想知道张起灵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像往常一样望山发呆,有没有像往常一样喂鸡喂鸭,有没有像往常一样钓鱼钓虾,有没有在他不在的时候思念他。吴邪找伙计要来了手机,按下了那个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定了定心,终是没有拨打。他想起了那年重回墨脱的喇嘛庙,上师开悟自己的话,“不寻前路,不忧终途”,他有一直好好听话,一直勇敢地向前走到当下。到如今,张起灵的故事还在继续,自己的却马上就要落下帷幕,不知道他会不会忘记他,会不会有人在他无聊时陪他说说话。张起灵其实并不木讷,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想到这,吴邪满足地笑了下,他听过张起灵说这世上最美的情话。


不知是不是日头照得太足了,阳光暖得让吴邪昏昏欲睡,意识模糊间,他好像听到了张起灵在叫他,


“吴邪,我们回家。”


“好。”他轻轻地答。


微风吹过,手机屏幕永远定格在了那个号码,院里枯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落下,在雨村的张起灵的心,突然停跳了一下。


08


我爱你,这件小事,就像


飞鸟愿亲吻山岗,海风想轻摇波浪


你于我,不可抗力,如同


飞虫不忍拒绝火光,江河不曾放弃远方


我问自己,遇见你,是我的幸还是不幸


思来想去,万般苦难折磨


都抵不过短短一句我愿意


前半生,我心里藏着泪,走向你


后半生,我眉眼含着笑,抱着你


此生此世,满眼满心,都是你


青丝拂鬓,璧人成双


流光时转间,已是


白头低吟,眸光微晃


莫名地,突然有些慌张


不知我会不会走过奈何徒殇


会不会被递来一碗苦涩的汤


不知可不可以把你的照片在手中偷藏


可不可以把你我的名字紧紧相接描刻在三生石上


可不可以去求月老别剪断你我指间的细线,把那张倾心红笺留在情缘殿的中央


其实,我不必如此慌张


即使我喝下那碗汤,你也会一直把我记在心上


因为,我知道


你爱我,这件小事,就像


彩虹想陪着太阳,繁星会守着月亮


我于你,不可抗力,如同


荷花不懂离开池塘,落红无法抛弃土壤




# 那年长白飞雪吾自悲,幸甚余生悲喜君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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